女作者有過一段不堪的回憶。
她覺得之所以會有那段不堪,是因為好死不死遇上了一個很不堪的人。但她不相信書寫療癒那一套,不想把自己的情緒廢物化成文字餵給喜歡她的讀者。實在不道德。她也不想那個不堪的人看到以後,誤以為她對自己念念不忘。她知道即使用最差勁的字眼去形容他,那種人還是會洋洋得意。不堪的人就是這樣。所以她的任何文章,都刻意迴避掉那段回憶與任何跟不堪的人有關的符號標籤。她在等覺得一切沒有那麼不堪的時候,就能冷靜拔高的把這段痛苦的回憶書寫成一個很動人的故事。
過了很久的某天,女作者覺得回想起來好像沒那麼不舒服了,可以寫了。但當她下筆後,卻發現所有感覺都不見了。那時她知道的那麼少,現在她懂的那麼多,以至於發現那些不堪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失誤,沒有什麼特別又值得被寫下來的部分。那一直以來以為可以被當成靈感的東西,其實一點價值都沒有。
#寫一些短短的東西來做出一點抵抗